了一下,又开口:“政事堂的人还少了点,阿嫦若是举荐的话,我加授他一个同平章事,叫他一起入堂议事。”

卢皎月:???

她艰难出声:“陛下是说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’?”

同中书门下平章事,能入政事堂共议国事、位同宰相。朝堂上会缺这种人?这分明是多少人抢着上的位置!!

周行训点头点得很随意,“阿嫦有喜欢的人吗?郑氏的可以,卢氏的也可以。”

他没问能力,没问品性,直接问的“喜欢”。

这么离谱的话一出,卢皎月反而平静了。

什么“举荐”?什么“同平章事”?都是这位一向不着调的陛下例行发疯而已。

那没事了。

放着不管就行。

卢皎月很冷静地摇了摇头,“谢陛下恩典,妾无人可荐。”

周行训愣了好一会儿。

认定了周行训在例行闹幺蛾子的卢皎月懒得理他,自顾自地接着自己手里的事。

她正一点点地把书脊上挂的木牌理整齐。

这会儿的书不像是未来的胶装,书脊上没法印字,虽说纸页叠够厚度依旧能够书写,但是总是不太美观,不缺钱也不缺工匠卢皎月选择挂上小木牌,她真的很喜欢这种古风工艺品的小东西:木牌只有薄薄的一片、不到手指宽,上面雕着精细的花纹,放在书架上的时候可以挂在外面做标识,平时看书的时候可以拿来当临时书签。

就是整理起来麻烦了点。

卢皎月一开始是因为插件的要求,后来发现这活动其实很解压:不怎么用动脑子,理得整整齐齐再往后一看,成就感爆棚,特别适合被某些人的狗言狗语噎着的时候。

被晾在一边的周行训那边沉默了一阵,突然开口问:“郑家待你不好吗?”

卢皎月循声看过去,发现周行训的表情很淡。

周行训的喜怒哀乐都很鲜明,但是他生气的时候总有点少年人闹别扭式的愤愤,反而让人提不起太多的警惕,倒是现在这个表情淡淡的样子,更让人恐惧。

那神色过于平静了,是一种平静到过头的漠然。

让人看着便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股凉意。

那天的马场上,他就是以这样冷静的神情、干脆利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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